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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領悟

男孩蛻變成男人的領悟

2015/08/18 編輯 / Liao Christine

詹姆士.法蘭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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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藝圈中第二認真工作的人 

我有好多人生導師!而且有很多人以他們形塑自己生活和做某些事的方式,也對我造成影響。如果我看到安迪.沃荷,他拍電影、畫畫、攝影、還會製作音樂──對我來說那就是個讓我可以說「對啊,為什麼不行」的模範。


凱文.杜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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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拉荷馬市雷霆隊的小前鋒;2014年度的NBA最有價值球員 

我的教父(塔拉斯.布朗,他在杜蘭特九歲時便開始指導他)在打籃球方面真的很有天分也很厲害,但他在年輕時沒有好好地鼓勵自己要勤奮用功,而他要保證這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所以不論是讓我在球場多跑幾圈,或是讓我在離開體育館前多練習投籃20次,或是讓我走路而不是搭公車回家──他在不讓我落後這方面真的做得很好。有好幾次因為我因為練得太辛苦而想要停下了,但他知道我應付得來,而且他在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時仍相信我。就像我媽、我哥、和我祖母一樣:他們是我今天站在此處的原因。


奎斯特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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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DJ、導師、夜貓子

讓我成為今日自己的那個人,當然是我爸。他是個歌手,像James Brown那樣是個罰錢高手。如果你彈錯了一個音,你就得付5美金,而我爸就是那種樂團領導。我13歲時開始幫他擊鼓,算我第一份差事,如果你現在看我,人們常會問:「哪個腦筋正常的人會有16份工作還有職業道德?」那很多都是來自我爸。  


泰勒.派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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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導演、製片、演員(最近出現在電影《控制》中)

 我很小時候的隔壁鄰居,強生先生,是我見過最仁慈最溫柔的人,他是第一個真正把我當人看的。就算在我自己家我都像不存在,但當他看著我時,他讓我知道我還活著而且我有自己的意見。


馬志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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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導演 

有一年鄭文堂導演邀我演出《少年阿霸士》,飾演一個有身分認同障礙的原住民青年,因為陪著同為原住民的女友回鄉尋根,才真正發現自己身份的重要性。我發現這跟我自己的故事很像:小時候因為常被笑,我一直很排斥原住民身分,很怕別人知道我的出身,不過演了這部戲,它真正成為我的「民族自覺」時刻,我知道我正視了自己與他人的不同,也因身為原住民而開始感到驕傲。為什麼驕傲?因為我知道我身上帶著原住民代代傳承的智慧, 讓我動了說原住民故事的念頭。 

我拍《賽德克‧巴萊》感受到它,我在《KANO》也感受到它。有次寫劇本時,腦中突然迸出「男人的魅力來自於智慧」這句話,好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對我說的;直到一個畫面出現,我才發現,原來是爸爸說的,這,是我的男人時刻。


格雷葛.艾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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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州長 

我的童軍團領隊,羅林斯隊長。透過童軍團的經驗,你能學到關於上帝與這個國家的核心價值觀。你也能學到一些核心技能。綁不同種的繩結、露營、健行長達50英里等等──這些都能考驗你的體能,考驗你的精神,並為你將來成為領袖做準備。 


塞思.麥克法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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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導演、演員、前任奧斯卡獎主持人 

當我在拍《百萬種硬的方式》(A Million Ways to Die In the West)時,我之前都還沒在同一部作品中身兼編、導、演的工作過,所以我突然就打電話給Albert Brooks然後說:「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讓我不會把這案子完全搞砸的建議嗎?」不敢置信的是,而他的建議真的幫了我大忙。在那些我覺得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搞什麼的時候,他會提醒我說:你看,你拍過多少電影並不重要:在這過程剛開始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同樣的恐懼。


山謬.L.傑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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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藝圈最認真工作的人 

有很多女人們造就了現在的我。老實說,簡單看來是這樣子。從我祖母、我阿姨、我母親、到我有過的許多學校老師。然後我遇到了我妻子,我已和她在一起40幾年了。而現在我女兒也有了些影響。有些是嚴酷的教訓,有些是溫柔的教導。我學會了在別人說話時聽他們講而不插話,這樣我才不會錯過任何訊息。整件事的重點是:閉上你的嘴聽就好。所以我學會了傾聽。 

當我到了好萊塢時,我在我經紀人家裡的一個派對中,當我走過一座沙發時我聽到有人說:「山姆,過來這。」我停下來了。而那是薜尼.鮑迪(Sidney Poitier,第一位贏得奧斯卡男主角獎的黑人演員)。而我的反應是,我都不知道他知道我名字。他把我叫過去,我坐下來,然後我和他聊了一會兒。他告訴我:「明天打電話給我,我們去打高爾夫球。」我後來打給他,然後我們真的去打高爾夫球,也聊了關於好萊塢和產業的事。而現在當我看到他時,感覺還是一樣。我的反應是:天哪,我真的是薛尼.鮑迪的朋友! 


黃子佼 

 009

藝人、主持人、潮流達人、生活玩家

劉德華是我心目中的一位男人典範,我記得我還沒進演藝圈的時候,只純粹覺得他是個帥哥偶像,有張老天賞飯吃的美好臉蛋,可後來跟他合作過幾次,發現他是一個對工作事業充滿熱血、心思細膩的一位前輩。記得有次我們錄節目,準備了一個魔術要請他表演,那他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學,可他學得很快,最後也完美完成了整段表演,學習能力之高令我印象深刻;還有一次,我邀請他來我的節目,那天我剛好生日,製作單位特別請他給我一個驚喜蛋糕,我當時心想,我是何德何能能讓這樣一位superstar來為我端蛋糕?但他也很樂意開心這麼做,更別說他待人始終是那麼親切沒架子,當然他因為藝人的身分,給妻子的名份來得有些晚,但這大家也都能體諒。我覺得一個男人的風範,不見得是看他賺了多少錢?獲得多少名聲?而是謙遜有禮、待人誠懇,始終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我覺得這就是真男人。 

至於我,我覺得我還稱不上真的從男孩變成男人,但人生中總是會有那麼一些時刻,會讓人感到一定程度的責任,去年金馬獎我跟Ella(陳嘉樺)搭擋,因為她是第一次主持這樣大型的活動,所以我告訴自己,我絕對不能緊張,我如果慌了,一定會影響到她,當然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的,我還是要把緊張的心情換成謹慎,男人要有一個肩膀,要擁有可以穩固大局的氣場在,讓身邊跟你一起共事的人都能有所依靠、信賴。那個瞬間,我就覺得自己不能驚慌失措、不能耍賴。 

我其實蠻喜歡「男人心裡住著男孩」這句話,很多人在成年以後會慢慢把以前童年喜歡的事物給捨棄,我覺得這蠻可惜的。我到現在還是會玩樂高積木、還是會收集公仔、還是喜歡穿球鞋、買潮牌、跟年輕人混在一起。也許有些人到了一個年紀,會覺得說應該要開始打高爾夫、玩股票、喝紅酒,當然這是一種品味象徵,但我始終覺得在心態上保持赤子之心是很重要的事,或許是幼稚吧!可我覺得這是種平衡,偶爾耍耍寶、賣賣萌其實是可以平衡成長與工作的壓力,我有時看到很多大老闆,都會覺得,他們衣櫃裡應該都沒有好看或好玩的T-shirt了吧?  


周思齊

   048

棒球選手、兄弟象隊長 

2008年,是我生涯中相當慘澹的一年。那年,又爆出職棒打假球事件,我看了太多讓人恐慌的事,我也知道了打假球是怎麼一回事;事件爆發之後更恐怖了,檢察官不相信我,球迷也不相信我,我很難過別人不相信我,我真心喜歡棒球,要我背上背叛棒球的罪名,太痛苦了。 

那年,我也拿到中華職棒最佳十人外野手,別的球員走星光大道,球迷都在歡呼,我一走上去,突然變得好沉默,也許是我自己心裡亂想,但總覺得人家不敢靠近我,他們的眼神好像在問:「你怎麼敢來?」直到得獎那一刻,我拿著小抄告訴大家:從小棒球就是我的最愛,我都抱持著一份盡心盡力的心情,來面對我最愛的工作。我一直告訴自己、堅持自己,不管環境如何,每場比賽我都全力以赴。 

走過低潮,重新站上球場、被大家重新信任的那一刻,我覺得我成為了真正的男人。 


龔大中

    011-

奧美廣告創意總監、廣告人、作家 

印度的奧美廣告總部有個合約,每個進到他們辦公室的人,不管你是開會還是參觀,都要簽一份聲明書,內容大致是說:「從你進到這個公司的瞬間,你就要回到以前6歲的那個時刻。」這個社會對於赤子之心的想像其實很侷限,天真的背後其實有個態度在。自認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大多數人對我的評價,都是說我像個男孩、有點幼稚,幾年前開同學會,同學都說我講話跟思考還是像個高中生,或許是因為我在廣告界,這個行業也允許我是這個狀態。孫大偉是我的大前輩,對我來講──甚至對整個廣告界來說,他就是業界的翹楚與象徵,他對人講義氣、認真工作也認真玩樂,滿腹經綸墨水,是一個真文青,有顆堅毅的心,聽他說話,就是如沐春風。他是腦溢血過世的,然而在之前他就有一些心臟的毛病,但他還是去玩極限運動、跑鐵人三項,身邊親友都勸他不要再折磨身體,他卻說,寧願死在跑步的路上也不要死在病床上。所有我從別人那裡聽來關於他的消息,沒有一件半件是負評的,我覺得一個人名聲能作到至此,是何等困難。


Com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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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舌歌手、演員 

Jeremiah Wright牧師。當我八歲時,我開始去基督聖三一聯合教會,而整個教會的型態完全地就是黑人與基督教為主,身為一個黑人,成長時我得以學到許多 關於自己的事。你可以透過我的歌聽到他的布教。


馬修.韋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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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集《廣告狂人》的創造者、靈魂與良知 

我提到心靈導師時無法不提到David Chase,他把我從默默無名中提拔出來,給了我份工作(為《黑道家族》編劇),且他對我非常嚴格、要求很多、一點也不留情。當我正要離開去開始在《廣告狂人》上的工作時,他說:「人們會過來,讀過你的劇本後,你會想修改它,但別改它。它很棒了,且當對的人讀到它時,這劇本就會有用了」。


吉米.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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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金莫現場秀》的主持人

Garry Wall。他是一家叫做伊甸廣播的無線電公司的副總裁。他曾是我的老闆,他給了我寶貴的教訓。他說過:「我不在乎你做什麼,只要你在事後能給我個好的理由解釋為什麼那麼做就行。」而那給了我勇氣與自由去嘗試。因為我總有個好的解釋。它通常是「我覺得那很好笑」。 


比爾.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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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人生雙告急》),《週末夜現場》的前任卡司 

當我六歲時,我想了個笑話,而我祖父的反應是:「比爾想了這個笑話,而且它真是太好笑了。你怎麼不和他們說說你那天說的那個笑話……」他和我爸都很擅長給予我信心,他們會說:「那真棒,那真的是很棒。」


約翰.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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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 

肯伊(Kanye West)在2003年時將我簽到他的製作公司,自此後他主導製作了我所有的專輯。他的小建議中我最喜歡的其中之一是「別給人們選擇」。如果你有一個最愛和一個次喜歡的東西,別給人們選項去選擇你第二喜歡的東西。 


東尼.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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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板運動先驅 S

tacy Peralta,他當時已是職業滑板選手,還正要開始組自己的隊伍,而他請我成為他的滑板員之一。那時我因為自己的風格在滑板運動的世界受到了些批評,但他認為這是件新鮮且不同的事。他鼓勵我去嘗試新事物。他讓那些討厭鬼閉嘴了。


喬治.史蒂芬諾伯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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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記者;前任比爾.柯林頓助手 

我的父母。二年級時的老師Nachman女士。還有比爾.柯林頓。我為他工作了很多年,而我認為大多數時候,我只看著他將自己人生所學湊在一起,再變換出新主意,就讓我覺得自己變更聰明了。 


艾倫.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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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及電視劇編劇 

威廉.戈德曼,他為《虎豹小霸王》和《驚天大陰謀》編劇,還有許多優秀的小說及電影劇本。很久以前,當我剛離開大學時,他讀了我的作品,並開始幫助我。他總是第一個讀我新作品內容的人,而他也總是都很誠實。


阿季斯.昂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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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星、演員 

我試著找那些會激勵我,而不是只讓我順其自然,說著「對啊,這樣就夠好了」的人。因為要那樣做很簡單。真正困難的是說:「我們試試可不可以克服這個問題。」當我的工作剛開始從比較小的場合轉移到劇場時,我會把問題寄給路易.CK,而他總是會回信告訴我他認為我想把工作做好很棒。


凱文.貝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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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中心 

我哥麥可,他幫助我決定我想要成為一位表演者。而當我開始上表演課時,只有兩個選擇變得很清楚:其中一個是變成服務生,另一個是變成超級巨星。而我剛開始得到的工作之一是和一位叫做JT.華許的人演戲。在那時沒人真的聽過他,但他不停地戲一部一部接。他會說:「嗯,我之前是在Arena Stage劇場,而接著我將要在Guthrie劇場演出了。」而那完全改變我對當演員是什麼的看法:你的技巧、天分和努力都需要被尊重和培養。所以突然我就改變了我對什麼是演員,還有我想成為什麼樣的演員的想法。


史帝夫.卡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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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導演、因為在《狐狸捕手》中驚人的演出成為奧斯卡獎競逐者 

我的二年級老師叫作Blackman先生,他可說是將我送上了演員之路。我記得我們當時在普利茅斯公園表演印地安人和朝聖者。我演的是一位在獨木舟上的美洲原住民,我正在划船。那只是在模仿動作而已。而我記得我划了一邊,然後把槳換到另一邊划。而Blackman先生──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指著我然後說:「你們看到史帝夫做了什麼嗎?他在船的兩邊都划槳,這樣他才不會在原地繞圈。」當我在那麼小的時候就得到了這種認可,好像我大腦中某個開關被打開了。


周傳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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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音樂製作人 

年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要做一些事才算個男人,而且好幾次都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就像說我當年從偶像歌手轉型做製作人,就想做一件自己覺得很男人的事,我想我不用小剛的藝名,改用本名周傳雄來「重新出道」,那時希望在某種程度上證明自己是有實力、有才華的人。可是後來我發現,那些看起來像男人的成就感,其實還是很表面的。 

我也以為生了小孩之後我就變成男人了,但在剛生小孩時,我也剛剛開始學著當父親,那時還沒有跟小孩有太多的連結,等到他們慢慢長大、開始要照顧他們時,才知道責任愈來愈重,大概到他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男人:因為知道要照顧他們,自己不能隨便生病、不能隨便有狀況,不能任意地想去哪就去哪,當知道自己有「責任」的時候,那是我自認為真的成為男人的開始──願意去負這個責任、願意自願地跟我愛的人成為倫理的親屬關係,我覺得那是自己蛻變的時刻。其實應該是說,家庭讓我變成真正是一個男人。     


大衛.布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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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

 在紐約曾有個熟食餐坊是大家聚會的場所。而在後頭的房間,所有頂尖的魔術師都會來這裡碰面,而每個年輕的魔術師都會去那裏試著學些什麼。我在那遇到了一位叫Bill Kalush的魔術師,他讓我看了一個很厲害的撲克牌把戲,而當他要離開時,我留下他並說:「請給我看那是怎麼辦到的。」他的反應是:「小子,別浪費時間了──你永遠學不會的。」但在他離開前,他讓我看了是怎麼做到的,而在接下來的六個月中──每一天──我都在練習它。Kalush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了,他教了我就算當你感覺你無法成功,所有事情都面臨潰敗時:你也要繼續做下去。


傑森.瑞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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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劇、導演、導演後代 

我從小長大就知道我想製作電影,但我知道人們對著名導演的孩子們的想法如何,所以我就想,我幹嘛去做一份工作讓人們去預設立場認為我是被寵壞的屁孩?而當我後來準備進入醫學院,認為我會成為醫生,當我父親來看我時,他問:「你幹嘛去當醫學院預備生?」我告訴他我很害怕。他就說:「首先,害怕不是做任何事情的理由。」接著他和我說了個故事。當他17歲時,他已經去過蒙特利爾,看過一些非常成功的潛艇堡店。他回到多倫多後,和我的祖父說:「爸,你得給我錢去開間這樣的商店。」

我的祖父告訴他:「聽好,我確定這些潛艇堡店很棒,還有如果我給你錢,你可能會開一家這樣的店且經營得非常好。但我不認為這樣的事業對你來說有足夠的吸引力。」就是因為那樣的建議我爸才變成了電影人。所以他告訴我:「聽好,世界上沒有比當醫生更高尚的專業了,但我不認為它對你有足夠的吸引力。」


傑夫.伊梅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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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電氣(GE)公司的執行長 

我的哥哥。我們是兩兄弟。他大我四歲,而我的人格是典型的弟弟人格。我很常取笑人。我試著要惹毛他們。而當我停止取笑你時,那就是我不喜歡你的意思。而那就是小弟會做的事。 

我在9/11事件發生前我才當了通用電氣的執行長三天,而在那之後是一團混亂。每天晚上,我們大約20個人會在大約8點時聚在一起,因為這些航空公司都欠我們錢,而我們必須決定要如何處理他們的債務。Dennis Dammerman,他擔任了這間公司的財務長將近15年,他在我剛加入奇異時還在校園面試過我,他以細節向我解釋每一筆交易,然後我們必須致電給全球各地的航空公司,通知他們隔天是否可以飛我們擁有的飛機。所以我向Dennis說:「Dennis,讓我看著你打第一通電話,這樣我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Dennis打給了一家航空公司的執行長,是間國際航空公司,然後他說:「你好,我的名字是Dennis Dammerman。你擁有八架通用電氣金融服務的飛機。你明天將無法飛他們。」然後你可以聽到那個人在電話的另一頭大叫。然後Dennis會說:「因為我說了要這樣做。」接著我該打下一通電話了。然後我說:「Dennis,你可以再打一通電話嗎?(笑)我還沒準備好要那樣做。」所以我就坐在那看著他無比公正地保護著公司。Dennis是我在最艱難的時刻可以求助的重要依靠。   


林暐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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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人、主持人、藝名阿Ken 

我小時候很想學表演,但一直都是在團康活動像是什麼嚕啦啦之類的社團中摸索,或者說是那種很簡單的社團表演這種玩票性質的。一直到我溫哥華念大學的時候,因為一年級的時候念的還是通識,到二年級才會進到自己真的想要進的科系,所以當我決定要進戲劇系的時候,當時家人朋友贊成我的一個都沒有。戲劇系跟一般的科系是完全不一樣的,即使你大一的所有科目都第一名,你如果沒有通過試鏡,你根本還是沒辦法進修,那是要看你是不是能夠有「表演的潛力」的一項測試。 

那時我決定我要去參加試鏡的時候,我才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亞洲人在幹這一檔事情,全部都是西方人。亞洲人出國念書,要不然就是念商,要不然就是念醫或工程,沒有人會去念戲劇系;我一個亞洲人在現場,就準備好自己要表演的獨白,戰戰兢兢地等著上台。 

試鏡的內容是兩份獨白,一份是古代的劇本,一份是現代的。你就必須去想說我到底要在這幾分鐘之內呈現自己的的想像,而且重點是「吸引到考官」的注意力。我記得我挑了莎士比亞《仲夏夜之夢》中一段好玩的段落,現代的我挑了David Mamet《Glengarry Glen Ross》中一段很兇、罵很多髒話的獨白,那段落大概一半以上都在罵髒話。我試著用反差很大的方式來呈現我自己的與眾不同,當然當時也不知道這樣的做法行不行、管不管用,我也就只好硬著頭皮去做了。 

以前聽說評審就只會問一兩個題目、幾分鐘就結束了,可是當我表演完之後,我整整跟他們聊了十多分鐘,當時不覺得怎麼樣只是感覺很好玩,我覺得他們大概覺得我是「怪咖」,怎麼一個亞洲人會想要來念戲劇,而且到後來他們發現我不是在當地出生的,當然對我感覺很好奇。我知道他們大概一般一個年級會錄取大約10多個人,當然最後我被錄取了。 

這好像不是什麼大事,但因為我本來以為我是永遠得不到這樣的夢想,可是後來竟然成真的感覺,那一個時刻我覺得是我轉變成男人的關鍵吧!


安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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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MW DesignworksUSA 創意總監 

設計是為了解決問題、讓人們的生活可以更為方便的工具,這是我一直以來的信念。在工作的場域中也是一樣,做設計絕對是為了找出一個問題的解決方案而努力,在一連串的挫折中你找到一個對的方向,更從中找到一個或數個可以解決你想要改變的問題時,對於我來說是最man的時刻。 我已經不記得我的第一個設計案,是為了解決什麼樣的問題而規劃的,但我還記得當我找出解決它的方法時,那種對自己的努力而產生的成就感,讓我覺得「嗯!我是個男人了。」


艾米.漢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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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 

當我大約11歲時,我告訴我父母「我想要演戲」,他們的反應是:「不!」而那是他們為我做過最好的事,因為毀掉童星的因素不是的名聲,而是他們在成長期間有太多時間和那些與他們工作相關的人們來往。而當他們失去工作時,這不像成人可以說:「媽的,我現在得找另一份工作了。」他們會失去自我認同。在這行中有些東西是孩子們不該面對的,你懂嗎?


昆西.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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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門歌曲製作人、樂團領導 

開始是從克拉克.泰瑞(Clark Terry)、雷.查爾斯(Ray Charles)、邦.布萊克威爾(Bumps Blackwell)、貝西伯爵(Count Basie)──貝西在我13歲時像是收養了我,然後他說:「年輕人,在今日的黑人音樂產業裡你要面對的兩件事就是山丘與低谷。」顯然山丘是比喻成功。至於低谷,他說:「那是你找到自己是誰的方式。因為那是你被教訓,得償還欠的債時。你就是這樣學習的。你犯的過錯越多,你學到的越多。那就是讓你站上山頂的方式。」 

雷在他17歲時從佛羅里達過來,他過得很苦。他在6歲前都還看得見,是個很獨立的人,我們這輩子都在一起──專業上。而在我們剛發跡時,每天我們都會對自己說,對彼此說:沒有一點──這可是在四○年代──沒有一點我的自尊是依靠你對我的接納的。


陳士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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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沃科聲總經理 

對於男人成功的定義,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有自己詮釋的角度,我覺得藉由不同的人生歷練,一個男人清楚知道自己生活的方向,勇敢追求自己人生的夢想,無悔面對自己每階段的決定,在實現自我的過程中也成就他人,是我心目中成功男人的典範。我覺得一個男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需要在各種角色上扮演好自己。我自己覺得我成為「真男人」的時刻有很多,我也無從選擇哪個最man:替母親實現尋根之旅,在江蘇溧陽找到了將近60年沒見的大哥,成功的替家人實現心願;雖然工作繁忙,必須分割陪伴小孩的時間,當女兒抱著我大腿不放,我深覺需要成功的成為小朋友的支柱;當達成年度高標,招待全公司員工家屬旅遊後,每份感謝的回應與雙手,讓我覺得自己更需要成功的照顧每個員工,還有他們背後的家庭。這些都讓我覺得,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克里斯.普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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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電影新星 

我一直都想當個表演者,但我需要別人給我紀律,而我由角力和美式足球那學到了它。透過運動,我學會了如何拚盡全力、接受建議、在不懂時說「我不懂」、問問題、還有保持自信。這都是從運動與我的教練們那得來的。Gary Cease是一位角力教練,他告訴我我很有創意,而那是很厲害的特質。他本可以說我很怪的,但他沒那麼做。我爸也曾是我的教練,而當他不做教練時,他會在練習那邊靠在圍欄上。我從運動學習到如何在好萊塢自處的方法,比我在演戲中學到的還要多。


狄耶克斯.班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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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音樂歌手 

我可以歸功給任何人,從我的狗傑克,到基督。但實際上我認為我到有了孩子後才成為男人,而我了解到我真正的人生才剛開始。那將你原本的人格剝離,把你打造成你必須成為的那個人,讓你學到很多技能──很多屬於男人的技能:那都是孩子帶來的。尤其當你有三個孩子的時候特別明顯。


約翰.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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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喬治亞州第五區的代表、民權運動人士、英雄 

當我在阿拉巴馬鄉下長大時,我想去念特洛伊州立大學。我投遞了我的申請函和我的高中成績單──然後我再也沒聽到從那大學傳回任何消息。他們不收黑人學生。所以我寫了一封信給馬丁.路德.金恩,告訴他我需要幫助。他回信給我並寄了一張灰狗巴士來回車票,讓我可以去蒙哥馬利和他見面。所以在1958年3月,我父親開車載我到灰狗巴士車站,我登上了巴士,然後一位叫做Fred Gray的年輕律師在巴士站和我碰面,然後載我到第一浸信會教堂,叫我進去牧師的書房。我看到了金恩博士──還有拉爾夫.阿伯納西就站在書桌後面──然後他說:「你就是從特洛伊來的男孩嗎?你就是約翰.路易斯?」然後我回答:「金恩博士,我是約翰.羅伯特.路易斯。我想去念特洛伊州立大學。它離我家很近。我家很窮。我想受教育。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你的支持。」他在那很久之後告訴我,他在我之中看到了某些東西──他看到了我想要也需要幫助。他成為了我的英雄、我的啟發、我的領袖、還有我的導師。」 


查克.羅里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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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屆世界中量級空手道冠軍、演員 

喬治.赫伯特.華克.布希。當他當選時,有天他邀請我到白宮去吃午餐。他說:「你在你演藝生涯外還有其他的志願嗎?」然後我說:「這個嘛,很多年前我想過在公立學校推行武術學程,主要是那些高風險學校,這樣我們可以讓孩子們走上正軌而不是歪路。」接著他說:「這樣啊,也許我可以在這方面幫你。」透過他的影響,我們在一所休士頓的學校成功了,接著由那所學校起,我們拓展到了兩所學校,到了350個孩子,又到了450個。現在我們有8,000位孩子在我們的學程中,而我們已有70,000位孩子畢業了。」


大衛.裴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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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美國陸軍上將、前中央情報局局長、KKR全球組織的主席 

我有教練們教我如何應對疼痛好幾年了。當你的肺像在燒灼,你的肌肉在哭喊時:用力撐過去。 

還是年輕上尉時,我是Jack Galvin將軍的助手,他是位二星上將,而他問我是否我該將我的眼界提升到軍情六處的有效範圍之上。我很想說:「我為什麼要那樣做?」但我聽著,然後他說:「也許你想走比較不費事的路。」 

Carl Vuono將軍。我在他擔任陸軍總長時是他的助手。而他對於不斷重複偉大想法的奇特關注是真正讓我印象深刻的事。偉大的想法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Hugh Shelton將軍。我在他擔任參謀首長聯席會議主席時是他的執行官。當危機越糟時──我們在追逐戰犯、經歷了科索沃空襲、在各地對抗奧薩瑪.賓.拉登──他反而越沉穩。 

有次前往伊拉克升空前,我在讀一本關於Bruce Catton寫的關於格蘭特總統的書,而你就能回想起來當時對格蘭特來說有多艱困。西羅戰役中聯邦軍幾乎被逼得後退,而在第一天戰役結束後薛曼從黑暗踏出,格蘭特正坐在一棵樹下,你可以從四面聽到傷兵的呼喊。薛曼走過來說:「喂,格蘭特,我們今天過了相當慘烈的一天,是吧?」然後格蘭特回答:「對啊,但我們明天只能再來煩惱這個。」那種「明天再來煩惱」的態度,我認為是相當重要的。 


羅伯.葛瑞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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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紅人隊的四分衛 

我的父親羅伯二世為了我們家庭犧牲了很多。他長大時還沒有鞋子,所以他無法打籃球,而他確保了我需要多少雙鞋就有多少雙鞋。他也是個李小龍的大粉絲,而李小龍說過:「像水一樣。」而那正是我自豪能做到的事──能夠適應。因為水可以改變成任何東西的形狀,而那正是它流動的方式。人生有時候你得像水一樣。你必須接受每種遇到的情況並且去適應它。


陳俊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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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生活藝術家 

我是家裡最小的小孩,從小家裡就很疼我,不管到了年紀多大,在家人眼中我還是最小的小孩,我記得有一年我媽媽到法國來找我,一到我住的地方她就跟我要碗,「要碗幹嘛?」她不急不徐的從她包包裡拿出一袋用五個塑膠袋層層疊疊打包得緊緊的、準備給她的么子喝的腰子湯。到了那邊當然湯都冷了、腰子都硬了,但喝到那口湯的感觸,其實是非常非常巨大的。 

我知道我自己擁有這麼多父母的愛,心中也是感觸很深,因為受到家人的照顧與呵護,讓我覺得我永遠是家中的小孩;所以當我在我高中開始比較懂事以後,我就開始立定志向──要做發號施令的人。我開始在每年父母的結婚紀念日、新年或其他大節日時「策展」,跟兄弟姊妹們挨家挨戶「指揮」他們回家。 

我會跟他們說「那個姊姊你今年要做什麼樣的菜,那個菜去年爸爸很愛吃喲!」之類的,總覺得我開始策劃這些,而且把它安排得不錯之時,我就是個有肩膀的男人了。這是一種反作用力,因為當一個總是被照顧的人,開始可以照顧人的時候,那個「成為男人」的界線就很清楚的畫出來了。 


周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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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父子洋酒台灣區總經理 

這個人應該就是我的舅舅,他其實只大我約十多歲吧,對我來說他既像個前輩,又像是朋友或哥哥。他沒結婚也沒小孩,所以常常都會帶我出去玩。他是讓我喝第一口酒的人,當時很流行一種包著酒的巧克力,他總是剖開後把酒倒掉再給我吃,但有次我就拜託他讓我吃一口,就這樣嘗到了人生中第一口酒。 

舅舅也教了我很多事,小時候總難免會和同學打架,他告訴我做人凡事能忍則忍、該退就退,但身為一個男孩子是要有一個底限,如果真的忍無可忍,還是需要反擊的!這讓我之後待人處世都相當有禮貌,但總保有自己的底線,該生氣的時候還是會生氣。他也教了我人生的價值觀,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不用在乎世俗對它的價值評斷。 我覺得男人的典範不是什麼英雄或總統,而是要對自己所愛的人負責,家人、親戚、朋友,身為男人就是要照顧他們。我舅舅在我大學時突然過世,也讓我體會到什麼是瞬間落淚。我當時認真地思考了舅舅的一生,雖然他沒有結婚,但他一直對家裡都很照顧,這也讓我覺得,所謂的真男人就是應當如此。     


陳彥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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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馬選手 

如果我說我覺得我變成男人的那一刻,我第一個想到的是2012年2月到加拿大參加的那個700公里的比賽,我不曾一個人跑過那麼長的距離,那年我27歲。 

我在搭飛機以及在上賽前的求生課程中,腦筋就在思考說現在是我獨自面對這種極端環境,我能不能去勝任這些挑戰?我去分析我之前所做的、所學習的,能不能讓我順利地完成?現在等於是要獨自去面對,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對我來說可以是人生的大考驗,這是我的挑戰。

我記得那個時候當我獨自一個人、獨自跟自己相處到第七天、第八天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越過那個從男孩轉變成男人的門檻了,因為我可以獨自去面對孤寂與極端的思考。我當時可以獨自去面對黑夜,開始可以用頭燈去黑夜中行進十幾二十個小時,就是自己一直一直跑,這是自己跟自己對抗的時刻。你會鼓勵自己,你也會抗拒自己的欲望,跟自己撞擊;你可能會在比賽中失落,完賽後大哭,甚至在比賽中不斷地罵髒話,否定自己「怎麼可能完成」? 

你是不斷地跟自己拔河、抗戰,這是個很劇烈的過程,因為那是面對自己最深層的自己。一般人可能每天早上抗拒自己要不要起床,但是在那一場比賽中我跟我自己的挑戰,是如果我輸給自己的話,不但賽事可能就只能棄權,也可能會讓自己凍傷,甚至造成生命危險,所以我與自己拔河的抗拒過程非常劇烈,甚至用語都很極端。我會罵自己說「你這廢物」,但我鼓勵自己的時候又很激動,這是我對自己最嚴格的一場比賽。 

一直到第八天,我看到狼在跟蹤我,看到一對一對的綠眼睛在黑暗中看著我,心裡其實會怕。但很奇怪,我卻是很平靜地把瑞士刀拿出來準備做最直接的防備。照道理來說我應該是全身發抖,可是卻很冷靜地看待這件事,我覺得我駕馭了自己的恐懼。以前我遇到這種措手不及的狀況一定就很緊張,心跳很明顯地加速,然後手會微抖,思緒沒辦法控制;可是那個時候你卻可以很平靜地把頭燈關掉看著牠們,雖然還是很緊張,但是我知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我這一場700公里用了10天15個小時完成,等於一天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可是在我剛比賽完的時候,我特別自己走回育空河河畔看她最後一眼,我試著拼湊起那10天的畫面,這或許無法完全找回真正的畫面,但你可以拼湊出你撐過的狀況。我當時流下眼淚,那一個當下我知道我駕馭了自己的恐懼,也是那一刻我知道我自己已經長大了。 


王孝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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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亞吉歐台灣分公司總經理 

對我來說,從男孩轉變為男人的過程是循序漸進的,比較少因為一個人或一句話有什麼突如其來的轉變。但如果要我舉出所謂的男人典範,我認為像張忠謀或嚴長壽這類具領導能力的企業家,堪稱典範的代表。他們都算是相當努力打拚的人,也都具有一定的成就。然而他們不僅在事業上處理得好,對於環境、公益、社會氛圍等,也都有自己的見解,能夠不為私利,朝著正向發展。掌握能夠讓自己維持正向思考的關鍵,遇到挫折壓力還能往前成長,是我覺得從男孩轉變成男人最重要的點。 

在我20幾歲時,也曾有過徬徨的時候,但由於男生都比較內歛,很多事情都只能自己往肚裡吞。我在那時開始大量閱讀,從書中找方法及答案,看著那些具有正向思考的成功人士,感覺自己不孤單。一直到了30幾歲進了帝亞吉歐之後,思考層面也因為看的事情多了而有所轉變,能夠更大範圍地對人事物加以觀察和理解。台灣有太多不正確或不洽當的言論滿天飛,身為一個男人,我希望能夠盡己所能,對這個社會、國家有正面的影響,當然這得從目前的工作及團隊做起,帶領他們往更高層次的境界邁進。


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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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舌歌手 

我媽,我爸,我的祖父母,我的孩子們,還有饒舌樂界很多人,我看著他們的人生然後想說:「要不是為了走音樂,他們都還會在我身邊。」電影《疤面煞星》中,那個人從一無所有變成了百萬富豪。然後當他終於達成目標時,他就沒事可做了。那讓我思考:「這其中一定有比賺錢更重要的事。」


馬修.柏德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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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 

傑森.羅勃茲(Jason Robards)認識我父親。當我得到第一份工作,演出第一部電影時都是因為他。我爸當時生了病,我沒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但因為傑森已經知道了,他對我特別注意,並且把幫我度過那段時期當作他的任務。他真的幫助我活了下來。我需要支持。他照顧了我,而且他讓我覺有所歸屬。


藍尼.克羅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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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歌手 

我的祖父在我小時候讓我做了很多苦工。在清晨5點便得爬起來劈柴,再把木頭綁起來──你懂的,那些我在11歲時還不懂的事。但那都是為了要教我紀律和堅持,那些是會為我打下良好基礎的特質。他鼓勵我去運用我的心智,他也鼓勵我去教導他。


勞勃.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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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導演、獨立電影熱衷者 

我的童年有些波折不穩。當時有許多衝動行為我認為應該讓很多人操心了,但我媽總是相信我會沒事的。她相信我。無論我做了什麼。我總是個把握機會的人。我認為不去冒險本身就是個風險。而大部分人會對此批評。她就不會。


肯尼.羅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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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音樂傳奇 

我爸曾是個酒鬼,但他是個有趣的酒鬼。他什麼東西都可以拿來開玩笑,而我到長大後才了解他喝得太多了。那是在一個男人無法找到工作的時期,他感覺他讓他的家人們失望了,而那就是他面對的方式,但他教了我在每件事中都可以找到幽默。 

我媽曾會一個禮拜帶我們上教堂四次,我就說:「我們需要一個禮拜去四次嗎?」她會回答:「兒子,你成年後所自己達到的絕不會比你在孩子時教給你的還多。」 

我真正的心靈導師是一位叫做Kirby Stone的人,他有自己的輕爵士樂團,而他真的相信我。我曾讀過有些人成功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信任的人也相信他們,而他們不想讓他們失望。Kirby真的相信我。有天他告訴我:「聽好:人生不只是濕毛巾和裸女而已。」他說:「這是一門事業。如果你待它不如一門事業,它會將你消耗殆盡的。」我認為那正是心靈導師對我的意義:會關心你的朋友,還有會告訴你怎麼辨別是非的朋友。


卡梅隆.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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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尼克隊小前鋒 

他的名字是Bay。這個嘛,他的真名是Robert Frazier,但如果我用真名叫他,他會翻臉。而當我快14歲時,他看到我要走往錯誤的方向,便告訴我我有機會變成位大人物。一開始我沒試著聽他的話。我還是個青少年,你能想到的唯一事情就是到下個階段。如果你在國中,你會想到高中;如果你在高中,你會想到畢業。在我的社群中,大學是遙不可及的,所以很難去思考到超過12年級的事。所以那是我所想的事,直到Bay告訴我:「我們不會讓你放棄這個機會的。」他就像是說:現在就是該認真看待籃球的時候了。


  葉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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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設計師、美食家、旅遊達人 

我從小怕蟑螂,可我當兵時竟能夠徒手打蟑螂,現在回想起來有點不可思議,我覺得那是環境使然,軍旅生涯是影響我成為男人的重要時刻,軍中沒有討論空間,說一是一,沒有自由可言,服役階段我跑遍全台,到過金門、去過台北、也下過基地,學一堆從未想過的事,退伍後,我們家日常大小事都交給我來做,舉凡修水管、換燈泡,成熟的人可以照顧人、不成熟的人是被照顧的,當然一輩子被照顧的是幸福的,可惜我沒這種命,哈!往後遇到任何挫折不愉快,我只要想起當兵那段水深火熱的日子,都覺得沒什麼。    


陳瑞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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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師 

我覺得身為一個男人,必須要有充分的知識,知識在男人身上就是一種自信,擁有知識才會讓人家崇拜這個人。所以不管他穿得多光鮮亮麗,對我來說都是其次,如果一個人你可以跟他侃侃而談,你可以在他身上挖掘到很多東西,不管是科學上的知識或是對於感性的想像,這絕對是經歷過很多事情,透過自己審慎思考及經驗累積所得到的知識與力量,我覺得那種形象,是男人讓人覺得有吸引力的最大來源。 我現在活到大概快60歲了,其中經歷過很多生離死別,尤其最親近的像是我母親生病去世的那個時候,那一個當下才讓我突然知道自己長大了。以前不管怎麼樣,如果雙親還在世你就永遠是個小孩,因為有人會擋在你前面,碰到困難的時候也會知道有人會給你依靠;而如果在生命上有疑惑的時候,也有人會想辦法為你解答。你只要知道自己還有人會無條件地幫助你,尤其當這個人是你的父母的時候,不管年齡多大,我覺得我還是會有小孩的心態,因為會理所當然的覺得父母絕對會幫你,天上掉下來你也會覺得理所當然他們會幫你撐起來。 

可是問題是有一天像這樣的角色已經不見,當自己真正開始決定很多事情的時候,那才是挑戰的開始,我覺得,就在那一刻,你才知道你已經長大成為一個男人了。


林奕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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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舞台劇導演、編劇  

在某種角度上,真正的男人已經是恐龍、是絕種了,現在很多都是裝的,看起來愈酷的那些,其實愈是假的,因為他們都需要很多配備才能成就他們男人的外表。而且現代的男人最痛苦的是,他並非為自己而生存,是為了別人的目光而生存,很多的時候變成「我認為別人心目中的男人是這樣子,就把這套套在自己身上」,但這做到的第一件事情,就要把自己先給騙了。尤其華人世界的男人,他們成長期間影響他最大的很少是爸爸(因為爸爸要養家),只能讓媽媽做「女性的爸爸」,她也用想像中的父親形象來教育孩子。因此男孩子會希望壓抑內在的陰性,這是傳統對性別的建構,是父權社會的繼承,但男人就承繼了「權」,可是對「父」這個字卻很疏離。 

所以,要談「變成男人」?我不是男人來著,我也不要成為一個男人。因為括號中這個男人我見過太多,他們給我的都是負面教訓,要我不要成為「他們」。現在的男人說自己必須「扛起責任」卻又害怕責任,「逃避責任的人,就叫男人」。有一句話叫「Men don't leave」,但是號稱男人的人大多都能跑就跑,習慣性去逃避他該有的角色。 

我覺得不應該說如何做一個男人,而是該談「如何做一個人」,最基本的價值就是不能去逃避責任。 

不能逃避什麼責任?不能逃避認識自己的責任、關懷別人的責任,不能去逃避成長的責任,這些都是作為人跟動物最為不同之處,人除了繁殖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思想。思想的傳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這些經驗可以幫助我們理解人跟世界的關係,如何用這些理解改變世界、或讓推動進步,這是作為一個人最該要做的。 

但傳統價值觀常放大了性別,卻縮小了「人」。放大性別是資本主義社會必然的一種遊戲規則,可是還有沒有別的方式去建構框架外的價值觀?如果放到與時代、社會的關係,突顯性別所在的位置,很多時候我反而覺得說,男人重塑形象或對建構自我的狀況,反而不像女性存在那麼多的意識,反而常只標榜「成功」這類世俗價值觀。 

所以,你問我什麼時候才變成一個男人,對我來說男人這個名詞有些落後,而且被商品化了,因為不管是男女,放大之後就代表了他的價錢。至於要成為人的自我實現,我覺得我還在努力中,因為作為一個人,是隨時都要自我成長的。     


Text by Jana Mobley、李維成、郭璈、張世文 Photographs by Miller Mobley、林茂盛、林鼎皓、陳彥宏 Translation by 廖子良 

【完整內容請見2015年3月號君子時代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