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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人物

King of the Band Sound 有一種精神叫 「 蕭敬騰」

2019/10/07 編輯 /

Produced by 郭璈 Text by Joseph Chien Style by Kevin Cheng、郭璈 Photographs by 林茂盛 Special Thank to:夏馬城市生活


和獅子LION的團員們,一同進棚的前兩天,蕭敬騰才剛參加由前NBA籃球明星林書豪所籌辦的「豪友對決」慈善明星籃球賽,全場總共砍進46分之多,卻因一個奮力蓋火鍋不慎摔倒,壓傷左手、腫脹不已,但在攝影棚內依然自若,毫無異狀。「還好啦,其實也算是舊傷、有一點沾粘,有去給醫師治療。」公益性質的募款表演球賽,如此拚命,但蕭敬騰就是這樣,這般認真地面對每件事。

「省話一哥」蕭敬騰,面對面,察覺其實是因為斟酌字句的習慣,一開口就沒有贅述用詞,而且會再三確認才回答,縝密的思維讓人難以想像他曾因閱讀障礙症倍受學習困擾。從第二張專輯《王妃》,蕭敬騰就開始發表自己填詞的作品,耳朵聆聽取代閱讀,絲毫不影響他的文字創作實力,反倒為人生開了另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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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開搖滾殿堂

細數蕭敬騰的專輯和歌曲,中文、台語、英文皆有;抒情、搖滾、爵士等曲風非常多元,不禁令人好奇他的音樂養成經歷。台北萬華菜市場旁的野台戲,一位老人打著鼓的畫面,曾是蕭敬騰與音樂結緣的種子;來自家人的樂音薰陶,則是關鍵。「因為我有個在教會裡擔任牧師的叔叔,所以小時候經常聽到用風琴伴奏的聖詩,不過那時還沒認真意識到『音樂』的存在。」

12歲那年,一張名為《Crush》的西洋專輯,敲開了蕭敬騰的音樂大門。2000年,邦喬飛(Bon Jovi)的那首〈It's My Life〉,讓他第一次認識了什麼是搖滾樂,也才開始想要瞭解什麼是樂團,或是歌曲的結構可能會有的可能;真正認真地看待『音樂』。回憶當年,蕭敬騰眼神裡懷抱初衷的熱情依然。

之後,開始大量咀嚼音樂食糧的蕭敬騰,從同樣在2000年發行《杰倫》首張專輯的周杰倫,到融合爵士大樂團(Big Band)風格與福音歌曲調性的西洋男歌手 Michael Bublé,他廣泛地吸收多元音樂曲風,同時也積極學習各種樂器,鋼琴、吉他、薩克斯風、爵士鼓……等都難不倒他。在民歌餐廳駐唱的「實戰」經驗、臨場反應的磨練,這種社會大學音樂系的自修學習成果,毫不遜色於任何正統音樂體系的科班生。

總該有個景仰的偶像吧?蕭敬騰說,「我覺得蘊藏最多寶藏的應該還是Michael Jackson吧。他實在太多、太豐富了,很多在網路上未必聽得到的,過往在錄音室裡的一些Demo。不管你是喜歡或討厭他,終究是流行音樂界的傳奇,值得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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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定義流行音樂

投身華語流行音樂創作十餘年,蕭敬騰認為金曲獎評審團主席陳珊妮曾提及的「我們必須不斷地定義流行音樂」,較為接近他的初衷:「若是讓流行音樂來定義音樂人自己,那就難免有種為了市場來從事創作的疑慮,可能違背想要傳達的理念。」為了市場需求、偏好或產量而「製造」出作品,似乎就有點偏離了「創作」的本意。「所以我會特別在意,那種『從心出發』的起心動念,是最好的。」而蕭敬騰對流行音樂的定義十分廣義:「流行音樂它本來就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是各種樂風的融合。不是屬於單一音樂屬性的鑽研,只要是Mix的,它都可以算是流行音樂。」獅子LION的成立,除了實踐啟發他的搖滾精神,也是他與團員們激盪創作不同樂風的實驗場。

獅子LION的專輯曾經以黑膠型式發行,甚至還有搭配手提唱盤的豪華限量版,而蕭敬騰自己是個聽CD長大的音樂人,看著近年來黑膠、卡帶等復古音樂載體的復興,同時音樂串流服務又大興其道的兩極化發展,他倒是從容面對:「載具的差異化,對於現今的音樂市場,沒有太大的差別。卡帶、黑膠、CD、串流,各自有其形狀、尺寸大小、規格,但是都不會影響『音樂』本身。」

不過,蕭敬騰不禁小小地抱怨起,有些音樂產品為了行銷因素、迎合閱聽大眾市場,而特別製作一些特殊包裝,經常讓他在收藏時倍感困擾。「為了得到禮物,或視覺特效而購買音樂產品,其實難免會產生一種惡性循環。」以「好的音樂」為根本,才是蕭敬騰心中所認定的王道。「音樂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那個包裝附贈的娃娃。」只要能夠將音樂傳遞到聽眾的耳朵,是否有實體發行、形式規格都是「可以很Free Style的」。

「我覺得用黑膠、卡帶來聆聽音樂,是一種行為、一種享受。聽黑膠,是很在乎這一個過程:把黑膠放上去、挪好唱針、聽著播放出的樂音,這樣的環境和狀態,就是一種享受。就好比有人喜歡抽雪茄,是喜歡沉浸於這種氛圍之中,那是很重要、很珍貴、耐人尋味的。」即使屬於小眾的,仍值得珍惜。「先從喜愛、感興趣,進而去嘗試、觸碰,甚至是研究它、瞭解它、愛上它,嚴格來說這樣的年輕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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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主持人

2018年的第29屆金曲獎,典禮前宣佈由蕭敬騰來擔綱主持,造成一大驚喜。歌手出身的他,第一次擔任主持人,就是直接挑戰「三金」這樣的大型頒獎典禮,而在過程中蕭敬騰不但展現他最拿手的歌唱功力,連手影、繪畫都搬上了大舞台,讓「主持」這件事轉化到一個讓人耳目一新的境界。時隔一年,和蕭敬騰再聊起此事,他卻語出驚人:「常常講到這個經歷,我都會帶有些許負面情緒,但依然是我做得很開心的一件事。」他真心坦承,準備過程當中自己確實曾經承受巨大壓力:「即使現在回過頭來看,其實還會覺得不舒服的。可是做完之後,要謝謝幕後團隊,在我都還不相信自己的時候,他們就先給了我機會。一般主持,大多是用言語來穿針引線,貫串典禮;這,偏偏就不是我擅長的。」

跳脫傳統的主持模式,蕭敬騰費盡心思要做個不一樣的主持人。「這些新的表現方式,全部都是源自於我自己的想法。一開始,其實沒有人敢幫我想。原本只想要我以那種『卡卡』的言談方式,把所有的流程順利走完,就OK了,這也是我自己的一種特色與節奏。我,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子的人呢?」求好心切的蕭敬騰,不自覺地就浮現出來。因此,他發想創意點子,最後誕生了一個別開生面的金曲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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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判他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緊接著,在歌唱選秀節目《聲林之王》中,連續2季和歌手林宥嘉攜手擔任首席導師,對蕭敬騰來說,是一種另類的嘗試,甚至是性格上的挑戰:「老實說,我覺得自己做得不是很好。第一,我的心,從以前就已經很軟,現在稍微硬了一點,但那是一種刻意的硬,刻意地不去付出情感,刻意地與學員保持距離,或是冷漠,覺得不太像我自己。」性情中人的蕭敬騰,產生不少內心掙扎。

「再者,當你變成『老師』、『評審』了,其實你跟觀眾、參賽者的距離也就會慢慢地疏遠。從單純自我創作音樂的人,到評判他人音樂作品的人,這種身份上的轉換,當然是好事,也是一種成長的過程,但是,我自認還停留在那個享受創作音樂的階段。」提及近期合作音樂劇《西哈遊記-魔二代再起》的「哈林哥」庾澄慶,蕭敬騰就肯定他是擔任評審的不二人選。「很多的經歷,他又有很棒的作品,各方面都相當成熟。我還是希望大家來聽我的音樂,分析我的作品好壞。」在一旁陪伴、觀察著蕭敬騰的經紀人Summer,不禁說道:「他經常跟我說,即使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是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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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沒有「十全十美」毛孩子的家

近來的一支網路影片,將蕭敬騰的居所公開;而他心中的「家」,卻不是鋼筋水泥所能夠建構出來的:「我最近其實發現身邊的一些朋友,很愛工作、長時間沉浸於事業上,其實背後的原因是,不想回家。我是個很愛家、很喜歡窩在家裡的人,家是有溫度的。不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是什麼人,或是像我的『十全十美』這些毛孩子,每個人都只有自己最清楚,理想中的『家』的樣貌。」

關於溫度,蕭敬騰認為要先從付出開始:「即便我以前租房的時候,都會做簡單的整理,有多少能力就付出多少,去照顧到家裡的成員,所以我很樂意佈置家。很努力地工作,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家』的環境更好。生活,其實是工作的最大動力,而這兩者我都會盡力追求一個平衡的狀態,直到我已無力工作的那一天。」蕭敬騰希望激勵每個人多費點心思,打造一個迫不及待想歸返的家。

不論音樂上,或是演藝事業、家庭生活的他,都是認真且自律;對於永遠帶著堅持的霸氣的聲林之王蕭敬騰。一座金曲歌王獎座,怎會夠呢?


獅子LION團員由左至右:

小強(吉他手):Rigg黑色騎士皮夾克、Ave米白色針織上衣、Osun米色高筒休閒鞋 by AllSaints。Fumi(貝斯手):Junction黑色皮夾克、Tsuru白鶴印花襯衫、Fader象牙灰高筒運動鞋 by AllSaints。老蕭(主唱、鋼琴手):Phoenix黑色翻毛領皮夾克、Tora灰底暗紅配色斑馬紋毛衣、Vector麂皮休閒鞋 by AllSaints。陳珩(鼓手):Harwood連帽騎士皮夾克、Musica白色上衣、Reiner黑色麂皮短靴 by AllSaints。力Q(吉他手兼團長):Orvik米底圖騰條紋羊毛衣、Curtis棕色麂皮短靴 by AllSai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