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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金馬57】好電影就是真實流露人性――專訪《親愛的房客》監製楊雅喆

2020/11/12 編輯 /

再度來到金馬獎,楊雅喆今年不同於以往的導演身份,而是頂著監製的頭銜隨同《親愛的房客》的大纛同享榮光。擔當著打通劇組任督二脈的輔助人物,楊雅喆從這部以七項入圍的影片,細細回味著不同工作任務下擷取到的樂趣,並啜飲著來自故事和真實世界間游移的深刻人性。


Produced by Ken Huang  Text by Geoff Lai     Images:courtesy of牽猴子整合行銷



鞭策激出真實情感


作為一位最佳導演獎提名的常客,從「導演」短暫過渡到「監製」的楊雅喆,在他對你敞開話匣子前總是給人稍嫌嚴峻的印象,卻又在第一句話尚未結束前瞬間轉化為詼諧、直率的親切感。以《親愛的房客》一片作為話題的開場白,楊雅喆距離上一次在金馬獎以《血觀音》入圍最佳導演、最終獲獎最佳劇情長片已有三年之久,他傾向於將這次的參與比擬成「新浪潮電影」時期導演們轉換角色互相幫忙的模式,在鄭有傑導演的邀請下提供協助;相對於執導的性質,楊雅喆坦言他對抓預算這件事幾乎是一竅不通,因此基本上他不太管錢,頂多就是幫忙申請補助金罷了。



新浪潮時代般的友情跨刀


儘管定位在監製的頭銜,楊雅喆從一開始給導演的襄助宛如將領身旁的軍師,針對劇本的確定、選角、拍攝到剪接提供建議,顯然他並未刻板地把這當成是一個工作,相反的卻是一場有趣的經歷,特別是兩人對彼此說故事時開始。「我很喜歡這部電影的故事,」楊雅喆回想著開拍前鄭有傑找他討論劇本的那段時光,「最初撰寫劇本時我同他聊了很多親身聽聞的往事:例如一位在眷村長大的同志友人是媽媽與隔壁老王生的小孩,他生了重病的男友卻對他不離不棄;又或者是一位廣播節目主持照顧著往生女友留下、與自己無血緣關係的孩子。後續我們融合了這二、三則故事的精華,塑造出所有人物的樣貌和故事結構。」



就是不想灑狗血


儘管整部片的創作主導權絕對握在導演手中,但楊雅喆引導鄭有傑的方式,彷彿像是《女朋友。男朋友》拍攝時劉蔚然牽制他的模式,不過仍謹守著適時提醒、給意見的範疇,例如劇情發展的方向,選擇的演員是否適當,決策仍由導演主控。當然,掛上監製之名的楊雅喆,參與之樂非僅止於為鄭導演出謀劃策,《親愛的房客》和鄭導的世界觀帶給他截然不同的收穫,比方陳淑芳的角色在面向上複雜的程度甚於莫子儀扮演的林建一,而陳淑芳的演技讓婆婆發揮得更立體;以監製的鞭策力,楊雅喆時時提醒導演導引故事的手法;橋段安排得太過簡單,或者溫暖到有點便宜行事,故事便缺乏張力,情感無法深刻傳達。


「說誇張點,就是不想導演將劇本走的方式太陽光,或矯情而拖戲到令我噁心想吐。」楊雅喆這麼說著,我們可以體認到這種非「泡泡糖」式的寫作和拍攝堅持,在國片票房創佳績的當下,無疑是他持續追求電影創作質感上的不動明王。



《親愛的房客》Dear Tenant電影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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