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活了各種虛擬的角色，可莊重、可頹廢，或許偶爾可見純真的淘氣，陳柏霖無時無刻扮演好自己，儘管擁有不平凡的人生，但他就跟你我一樣，簡單且真實。
Text by Geoff Lai Style by 郭璈、Alex Shih Photographs by 林志陽 Special thanks to 松山文創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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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否認演員就像水一樣，甚至，所有的人應該活得要像瓶水，這是你開口與陳柏霖對談後可能得到的第一個啟發；如這次接受了我們的拍攝邀請，一大早便將一頭長髮特地修剪一番一樣，你看到的陳柏霖不只是敬業，同時也無聲地傳達著他長年來對各種環境、機會或挑戰所練出的適應性，就像無相無形的液體，兼容著多年未改的俊美和始終未變的年輕狀態，雋永地流變著。
就像這天頂著豔陽依約定來到松山文創內巴洛克式老建築前，戴著口罩的他光是透過肢體語言和眼神，就讓你直覺地想像他已經自在地徜徉在這些美好的舊時光裡，地點映襯著他開放而時髦卻又能適時與復古搭成絕配的個人特質，無懼燠熱的氣溫，陳柏霖愉快地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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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開口對談時的陳柏霖還像個當年追求夢想的大男孩，但此時他的心底肯定難忘李小龍那最經典的一句「朋友啊！活得像水一樣吧」。當我們老生常談地想請他從腦海裡掏出一些關於在各地旅行和工作，如韓國、日本、內地和香港等地發生過的故事和當中耐人尋味的回憶，陳柏霖並不排斥回答這類過去始終被人問起的老問題，神態卻是如同你在大螢幕裡見過的一派自在悠閒。「不管是什麼地方，這種經驗對我來說大同小異，就好像你小時候第一次去天母看到很多外國人；去了餐廳看到的都是英文菜單，自然你也要學會叫出英文菜名才能點餐一樣，對我來說這很快就成為生活的一部分。」對陳柏霖來說，「少一些個人原則」是他成功做好演員職業的心得；當我們訝異陳柏霖在真實世界中表現出的樂觀和灑脫，與他一直以來在鏡頭前釋放過的能量如出一轍時，他笑著解釋著自己如何以絕佳的彈性和包容去因應每個演出上的挑戰。樂於學習，激勵自己逼迫自己地去嘗試和適應，陳柏霖同時也在語言也下了很多功夫，這也就不難解釋他為何能在短時間之內以粵語、日文與人溝通，並且很快就融入當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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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無謂的世俗認知
很多人認為陳柏霖經過的時間歷練（特別是經過電視劇《我可能不會愛你》李大仁的角色之後），早已形塑出成熟男人的風味，這當然主要出自於螢幕上給人的深情印象，但走出鎂光燈外的陳柏霖呢？大家始終在他偶爾透點男孩氣息、大部分時間顯得沉靜剛毅的樣貌下，注視著他的戲劇表現、感情世界，猜想著這位成熟男人如何逐年蛻變；「你的敬業態度是否也是迫使你長大的原因之一？」我們好奇問起，同時間正對著的陳柏霖搖頭揮手，他覺得自己的性格沒什麼變化，說到演員的敬業，他甚至覺得要進行某種程度的細膩解讀，否則這樣的概念會淪於一種容易產生誤導的普世價值。猶如某場戲裡要求一位演員跳Bungy Jump（高空彈跳）一樣，「喜歡極限運動的人當然跳十幾次都沒問題，因為他對這種運動有熱情，自然而然拿出的表現，在眾人眼中就是所謂的專業；但對於有畏高症的人來說卻是一場折磨，就算他真的跳下來也不是敬業，只是把他操得半死而已。」陳柏霖笑著認為，當然導演通常不會要求非武打或特技演員去做那些危險的動作──這樣的比喻只是題外話，從他出道20年的經歷中，他認為自己培養的專業素養，便是在演出前努力進入每個角色的人設情境，完成後再慢慢轉移到新的任務，人生不斷地以此循環著；身心調整到位並投入演出，這就是他認知中的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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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大家是否覺得他更成熟了……他反而不太在意。他從不設想自己是否達到大家心目中熟男的定義，更不認同現代人應該依循舊社會中什麼年齡就應該達到怎樣的狀態之界定，畢竟人的現行狀態是由過去的歷練不斷堆砌出的結果，這也是每個人之所以獨特的地方。陳柏霖認為自己的生命歷程不斷在「服務」每個必須扮演好的角色，比方你在《鬼才之道》前導片中看到的Makoto，蓄鬍和長髮下濃厚的頹廢感很有男人味，但這是導演徐漢強希望他設定出的樣子；或許未來你還會看到《杜拉拉追婚記》裡正裝筆挺的陳豐造型，又過不了多久又變成《愛情無全順》中不修邊幅的邋遢宅男。總之，陳柏霖的人生與他的作品，正充實且定向地循環著。
未完待續......
完整內容詳見Esquire國際中文版2021年六月份第19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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