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誰是被害者2》延續第一季狂播熱潮,再度締造串流平台收視新紀錄,不但霸榜每日觀看數之冠,在香港、新加坡及越南等地也都有極佳的迴響。
在劇中,張孝全飾演患有亞斯伯格症、不善表達內心感受的鑑識人員方毅任,更憑藉該角榮獲第二屆釜山影展亞洲內容大獎最佳男演員獎。談及四年後重拾此一經典角色,張孝全坦言一開始確實有些找不著方向。
「這兩季不論現實還是劇中都隔了滿長一段時間,所以角色狀態與可能性差異都非常大。」為了不落入窠臼,張孝全在開拍前刻意不複習第一季,試圖以對方毅任的殘存印象來進行演繹。「我不想被太多第一季的劇情還有人物狀態綑綁住,就讓自己順順地自由發揮。」
在一次劇組放假期間,張孝全閒來無事在家,卻突然迸發靈感。「那天不知道怎麼了,想說『來看一下第一季好了』,看著看著,發現我的表演有些沒問題,有些又有點不確定。不過還好啦,人本來就沒有固定狀態,不過下次再讓我選一次,我應該會再看一下吧!」
時刻把握
很難想像,張孝全縱橫影視十餘年,這還是第一次拍攝續集作品。相較基努李維隔了18年重拾《駭客任務》尼歐一角、米高基頓時隔36年回歸《陰間大法師》,四年時間實在稱不算太長。即便如此,張孝全面對相同角色,還是未有游刃有餘之感。「確實有些演員具備了足夠的心態與經驗後,會對同一角色的表演越來越上手,但我的個性在表演工作上,比較難做到駕輕就熟,因為演員每次遇到的對手還有狀況真的都不一樣。」
以《誰是被害者》來說,第一季在戲劇鋪陳與設計上花了很多心力;第二季則側重父女雙方修補關係的故事。劇中方毅任因醉心工作又不善表達,疏遠了女兒,還好最終在理解中尋求了和解。
現實中,張孝全工作滿檔、更時不時當起空中飛人遠赴異地拍戲,會不會擔心像劇中一般不小心疏離了兒子?張孝全輕鬆以對:「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小孩子會怎麼感覺,我也沒辦法預測與決定,就盡力而為吧!」這邊的「盡力」,可真不是空口說白話,除了每日視訊是基本款外,如果在海外拍戲有了較長的空檔,張孝全也樂於將愛妻與兒子接到國外,全家一起度假與放鬆。
如今兒子即將邁入國小,張孝全除了感嘆時光飛逝外,也甜蜜分享道:「這年紀的小朋友興趣變很快,處於什麼東西都想嘗試看看的時期,不過我相信他之後會越來越確立他的興趣。」他更指出,養育小孩不算太難,唯有「陪伴」二字而已。
「像兒子現在喜歡游泳,我就帶他上游泳課;有空就到處走走玩玩;如果這禮拜有達到什麼目標,週末就可以去打寶可夢機台。其實ㄧ切沒那麼複雜,小朋友這樣就很開心了!」
爸氣展演
隨著年齡增長,張孝全的螢幕形象從稚氣未脫的小伙慢慢轉至人父,也開始出現螢幕女兒,且碰巧都是曾有「怪物新人」稱號的年輕女演員,包含《誰是被害者》中李沐飾演的江曉孟,以及《罪後真相》裡由方郁婷詮釋的劉真真。
張孝全分享:「這兩位是非常不同狀態的小孩。曉孟比較厭世,對生活沒什麼期待,就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樣,卡在某一種狀態。而真真這角色我比較喜歡,家長跟孩子的關係就像朋友一樣,像是她在戲裡面都會叫我『立民哥』,整個就很親切。」
戲劇時常與演員經歷相連結,自從有了小朋友後,是否能更加共情於親子戲?張孝全答道:「成為父親後,當然比較能感同身受那樣的情感,同時我也不斷在努力,學習如何做一位好爸爸。」
遠征中美
今年,張孝全的演藝事業又迎來新高峰,遠赴多明尼加與巴拿馬拍攝的跨國迷你劇集《苦力》正式殺青,講述19世紀華人移民古巴的真實故事,更與香港新生代女演員王丹妮飆戲。
首度來到這麼遙遠的地方拍戲,張孝全一落地後就深感震撼。「到這裡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建築物顏色很不一樣、特別飽和,是在台灣還有亞洲很難看到的色彩。」氣候、緯度、植被乃或人文,都深深影響著當地風土,而張孝全更對中美洲的熱情留下強烈的印象。
「準備上工前,梳化間都會放著拉丁舞曲,只要一聽到喜歡的歌曲,劇組人員就會一起唱歌或跳舞,而且絕不是偶然,是這樣的情境每天都在上演!另外不管工作到多晚,收工後只要有人喊要去唱卡拉OK,就會一堆人響應,直接唱到天亮。」及時行樂、當下享受的態度,讓團隊隨時都維持在歡樂高檔,也讓張孝全見識到另一種樂天知命的人生觀。
除了來到遙遠國度拍戲外,這也是張孝全首度挑戰時代古裝劇,令他倍感興奮,不僅現代用語要調整、男女互動要拿捏外,更得了解當代文化,才能恰如其分地演出彼時氛圍。
但最令我難忘的是,儘管成名已久、對鏡頭已經無比熟悉,在參與拍攝期間,張孝全仍溫柔地像一位謙謙君子,不急不躁、有條不紊,更處處散發著溫暖與耐心,那股從容不迫的氣質,我想才是他穩步戲壇、年年多產的最終祕密。
Text by Tony Kao
Style by Josh Lin
Photograph by Adams Chang
Grooming by 怡俐
Hair by Mar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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