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陽照耀的周末我們遇見了溫昇豪,去年他有多部作品上映,更拿下了金鐘獎最佳男配角。對溫昇豪來說,成就是強求不來的,唯有享受當下、不執著成果,才能活出他這樣熱愛工作、保有原則,時不時爽朗大笑說幾句粗話,也不減內涵知性形象的獨特風格。
Produced & Style by 郭璈 Text by 許喻理 Photographs by 林茂盛 Makeup by Jacob Yu(郁珈) Hairstyle by Angel Chao 製片 by Johnson Liu Special thanks to 夏馬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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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句話寫自己的生涯歷程,溫昇豪毫不猶豫的說:「活在當下。」這並非是愛惜生命這類的老生常談,而是關於每個不可被取代的當下。溫昇豪聊起自己早期擔任外景主持人時曾發生一段難忘的經驗,當時節目組僅有三人:製作人、攝影師,以及擔任主持人的自己。他回憶當時上山下海,有各式各樣驚人又瘋狂的企劃,不管是駕車在沙漠奔馳,還是徒手在叢林覓食,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很爽快又很折騰的經驗,正是因為當時年輕,才能負荷且享受這樣的行程,「如果是現在這個年紀,大概已經沒辦法了!」溫昇豪也分享了節目組曾經在語言不通的韓國,因為拍攝行程多次調整引起了當地導遊的不滿,憤而將三人丟包在人生地不熟的路邊(「要不是顧慮到在身在異鄉,可能早就衝上去打架了。」溫昇豪指出)。幸好這些事在年輕氣盛時經歷,這些經驗才有了如此光彩,如果是在人生其他階段遇到,可能會成為截然不同的一段回憶,這也是為何我們要珍惜每一個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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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前幕後都做過的溫昇豪也有著心目中的演員楷模,他欣賞勞勃‧狄尼洛(Robert De Niro)這樣男性形象強烈的演員。前些日子也觀賞了昆汀‧塔倫提諾的電影《從前,有個好萊塢》,非常讚嘆主角們年紀漸長也還是那麼有魅力。真正厲害的演員是從年輕演到老的,「在什麼年紀就該有那個年紀模樣和表演」,溫昇豪認為華人明星與歐美明星比較不同的地方,在於對「凍齡」的追求,「你看看布萊德彼特和李奧納多,很明顯他們都老了,但還是很帥啊!」接著他回憶起觀看郭富城的演出,讚嘆郭富城至今也是又唱又跳,不顯疲態,「很多老藝人變得老態龍鍾的樣子,頭銜還會特別掛上『資深藝人』,但你看,你需要幫郭富城、劉德華掛上『資深藝人』嗎?布萊德彼特需要嗎?」朝著這個目標邁進的溫昇豪,持續維持運動的習慣(但也默默承認並不是每天),控制體重與體脂是他身為演員堅持的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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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體態的維持,溫昇豪也非常看重男人的品味。他喜歡重機、跑車,也熱愛收藏腕錶,但他認為這些奢侈品都是形於外的東西,他完全不鼓勵男人崇尚奢侈。「真男人不是靠物質,」他說:「重點是要有sense。」談起車尤其讓他雙眼發亮,表示小時候就對車子非常感興趣,熱衷的程度甚至練就了「聽聲辨車」的能力,從引擎聲便能判斷是什麼車經過。對重機的熱愛更是父子一脈相承的喜好,但比起單純耍帥的重機,他偏好真正適合在城市奔馳的經典街車。從上述的談笑我們可以勾勒出溫昇豪的晚年形象:臉龐留下歲月痕跡卻不減帥氣,騎著街車享受人車一體的自在,然後持續活躍在螢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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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昇豪認為,演員的形象像水,每部作品裡的溫昇豪都是不一樣的溫昇豪,都只是當下表演出來的片段。曾任記者的經驗是否有助於他更順利進入劉昭國這個角色之中呢?溫昇豪說確實他對劇本裡描述電視台的場景、新聞現場的狀況和一些專有名詞相當熟悉,但他認為最好的表演就是自然而然的活成那個角色,而不是所謂的「苦讀背劇本」。「我常常拿到劇本後,看了一遍就放到一邊了。」溫昇豪說,這是他習慣的表演方式,或許也是因為擁有天分?他靦腆的承認:「對,可能我真的滿有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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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演員像水,溫昇豪是否願意裝進任何一種容器裡呢?溫昇豪充滿自信的表示,只要合法,沒有不願意出演的角色或代言的商品。我們馬上給他出難題:那壯陽藥呢?他自信的表示:「應該不會有人覺得溫昇豪需要壯陽藥吧?顯然劇本會是——吃了這個壯陽藥就能像溫昇豪一樣。」看著他意氣風發的坦率回答,編輯部就硬生生把那些關於生蠔的玩笑給吞下去了。
完整內容詳見ESQUIRE國際中文版2020年1月份第17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