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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愛情，你願意做出哪些事？當你以最極端的方式付出一切，是否真能因愛帶來救贖？抑或背負更大的罪惡向深淵墜落？
近期Netflix熱播台劇《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一部曲上線後，充滿懸疑的劇情引發外界議論。看見愛人遭欺凌而逐漸黑化成殺人魔的李壬曜、遭受性侵後行蹤成謎，以鬼魂形象現身的江曉彤，以及在一部曲片末留下的最大伏筆──與江曉彤擁有相同刺青的夏天晴，三人之間究竟有何關連？
隨著解開謎團的二部曲即將於本月上線，Esquire特地專訪飾演李壬曜的曾敬驊，與飾演夏天晴的柯佳嬿，聊聊當他們投身於角色、親自揭開血淚構築的迷霧後，所感受到的那份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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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之愛
「雖然我飾演殺人犯，但相比於『惡』，在這部戲我花最大心力去琢磨的反而是『愛』。」曾敬驊解釋，劇中雖有犯罪、懸疑等元素，但推進故事最根本的動力，其實皆源自李壬曜高中時期的愛戀。遭受家暴與校園霸凌的李壬曜，遇上樂觀且熱愛舞蹈的江曉彤，本以為會被其救贖，沒想到卻讓江曉彤被霸凌者盯上，陷入性暴力的陰影。「李壬曜認為自己害了江曉彤，心思細膩的他一直處在愧疚、自責的狀態。」曾敬驊說著，當這份愛愈深刻，內心的傷痕也就愈深，進而讓後續為愛殺人復仇、為愛尋人而遇見夏天晴等行動更能引發共鳴。
「夏天晴在劇裡最需要完成的任務，我覺得也是來自於『愛』。」回望自己飾演的角色，柯佳嬿說出與曾敬驊相同的答案。夏天晴是位視障者，一向獨來獨往的她在遇見李壬曜後，第一次有了戀愛的感覺。柯佳嬿剖析，夏天晴的失明狀態好似其背負著一些不想看到、不願記起的事，而這些事所累積的困惑，也將隨著和李壬曜的相處而逐漸獲得解答。
兩人在訪談時皆異口同聲地說道：如果能夠選擇，希望這些角色不要相遇。「如果他們在一起會造就這麼大的悲劇，那就不要吧！因為那是讓人生可能因此被摧毀的悲劇，我覺得不要遇見比較好。」柯佳嬿說道，自己面對感情並一向是抱著「若害怕心碎就永遠無法開始戀情」的心態，即使知道有可能分開仍會願意嘗試，但《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內的戀愛故事，其心碎的程度卻遠超出她的想像，使她說出一個完全顛覆自己價值觀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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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難至
《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的劇情採用時間軸交錯的方式呈現，從一部曲中李壬曜為愛殺人、鋃鐺入獄的現況，或已預示關於「愛」的救贖終將難至。談起李壬曜在劇中為愛所付諸的行動，曾敬驊坦言道自己雖能理解，但在愛裡他並不會做出相同的選擇。「李壬曜的行動不全然是為了他人，正是因為他也感到痛苦，才會去做這麼極端的事。你因為深愛的人被欺負而痛苦，這些感受終究是你自己的。並不是一個人同理另一個人，你就真的能變成那個人。」對於親密關係課題劃分，曾敬驊看得透徹，他說自己比起深究愛與人性間的連結，他更傾向以自然的角度看待一切。
「我認為人類也是一種物種、一種動物，很多情感、價值判斷都是後天才被形塑的。好比說獵豹捕食獵物，我們會覺得獵物很痛苦、獵豹很殘忍，但那就是大自然的一環。我現在的想法是，很多東西就是順其自然，在自然之中你要知道怎麼讓自己生活下去、要能好好照顧自己的心情，這些事對我來講比較重要。」曾敬驊的自然論調看似較著重於自我，但應用在愛情中，卻也自成一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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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過後
曾敬驊提到《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以「太陽」比喻著愛情，太陽也是自然的產物，日昇日落的規律，彷彿象徵男女主角在劇裡相遇、陷入暗黑循環亦是一種命中注定，儘管心中會希望他們不要相遇，但就跟現實一樣，要遇見誰、愛上誰都是很自然會發生的事，與他人建立親密關係的同時，也就注定彼此會面臨許多尚待解決的問題。「很多相遇是無法選擇的，碰到了就是碰到了，但在處理問題的方法上，我覺得還是有選擇的。先把自己照顧好、不要試圖影響對方，也別急著為對方主持正義，在自然的狀況下，或許會看見不同的解方。」
對於劇中的太陽意象，柯佳嬿在演出過後也有所感悟。「太陽看起來很光明、很溫暖，但光與暗是一體兩面，有陽光就會有影子。這部戲以『太陽』為題，但我覺得他想講的，其實是每個人心裡都有一處太陽照不到的地方。」柯佳嬿分享，自己在看完整個故事後，更願意去直面那些內心較陰暗的地方。有影子的地方就會有陽光，當人們能直視陰暗之處，便有了探尋光亮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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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並快樂著
採訪過程中，曾敬驊和柯佳嬿不僅能依劇情內容發表深度的哲思，兩人也會從對方的話語中突然說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引人發笑的延伸，像是曾敬驊聽到柯佳嬿對太陽的描述後，冒出一句「有陽光就有影子，有太陽餅也會有月餅。」柯佳嬿噗哧一笑後迅速接話「太陽餅裡面也不曾見過太陽！」妙語如珠的對話讓略顯沉重的話題氛圍瞬間變得輕鬆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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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佳嬿分享道，兩人間轉換氛圍的話題拋接，其實在劇組拍攝後期已不自覺地變成一種習慣。「因為這個戲實在難過了，常常讓自己處於一個很壓抑、很低落的狀態，所以導演一喊卡，我都很想趕快放掉那些東西，想要轉移焦點、放輕鬆一點，我就會很快跟旁邊的人開個玩笑，其實曾敬驊到後面也有點瘋瘋的！」曾敬驊聽了之後也笑著點頭稱是。
所以拍這部戲的過程中很痛苦嗎？「痛並快樂著吧！雖然很痛，但又很享受這個過程。」柯佳嬿答道。曾敬驊接著補充：「這其實很像劇本殺，充滿很多懸疑，你會希望故事中的人都一直好好的，但又想趕快推進情節解開謎團，了解這些角色間到 底發生什麼事。」他笑言自己聽到不少人反應這部戲很燒腦，其實演員們拍攝時的狀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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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劇本的時候只覺得：『後面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我覺得我已經很聰明了，但我還是猜錯！」曾敬驊直率的發言再次引發現場一陣歡笑。在悲劇中深思愛情，又在痛苦中忍不住一集接一集連播，沉浸在解謎的快意。錯綜複雜的情緒交織下究竟會感受到什麼樣的觀影體驗？就等《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二部曲上線時由你親自揭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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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佳嬿：格紋羊毛雙排扣長大衣 by Chloé；圖案針織背心 by Tory Burch；Devon短靴 by Louis Vuitton；Possession系列玫瑰金宮廷式雕刻飾紋鑽石手鐲、土耳其石手鐲、 耳環 by PIAGET ／曾敬驊：衍縫夾克、牛津襯衫、直筒牛仔褲 by Polo Ralph Lauren；皮革切爾西靴 by Pedro；PIAGET Polo系列伯爵藍超薄鏤空自動上鍊腕錶、Possession系列18K白金宮廷式雕刻飾紋手鐲、戒指 by PIAGET | |
※《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二部曲將在12/11於Netflix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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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by Gary Liu
Style by Josh Lin
Photograph by 江民仕
Grooming by 小紀（曾敬驊）、Jenny（柯佳嬿）
Hair by Ben（曾敬驊）、Amber（柯佳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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